第七章 斷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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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斷案
蘇清已經不是蘇家家主，自然是沒有了如山的壓力，睡到日上三竿也沒有人催。其實蘇清已經醒了，只是不願意起床，躺在床上想著事情。
“去京城，我能幹什麽呢？還是得想辦法賺錢，再考慮其他作為，畢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啊！我大學學的是珠寶設計，若是有一家首飾店能給我打理，一定能賺很多的，哎！”
想著，便起了，外面天已經大亮，洗漱過後，照例想到街上去碰碰運氣，畢竟呆在屋子裏可是不會有什麽商機的。
她想著先去隔壁顧揚的屋子裏打聲招呼，進去後，顧揚在“之乎者也”，看著儒家經典，這才是正經的要去趕考的讀書人啊，想想自己，蘇清真的是很慚愧，明天開始，就要奮進了，不能再這麽混日子了！
蘇清剛出了客棧門，看到李廷奎帶著人馬在巡街，她便上去打了個招呼。
“李大哥在忙呢？”跟李廷奎熟了，也就不拘泥於禮節了。
“是啊，你若無事的話，就跟我一起巡街吧，說不定還能遇到一些有趣的事”
“好啊”
“給你一身捕快服，你先換上，你的這一身兒不太方便。”
蘇清拿著衣服便進客棧，不一會兒就出來了。
“你怎麽這麽瘦，衣服都寬成什麽樣兒了，哎”
“我小時候家裏窮，可能是營養不良吧”，蘇清信口胡謅，沒想到李廷奎卻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，多年以後，只要是李廷奎與她一同吃飯，就不停的給她夾肉，她悔不當初啊。
還沒巡完一半兒呢，有一個捕快來報：“李捕頭，有人報案說小李村李二狗家發生了命案，縣太爺讓您去看看”
“我們走，你前面帶路”！說罷，就往小李村走去，一堆男人健步如飛，可苦了蘇清了，她幾乎小跑才能跟得上。
幾乎走了半個時辰，才到了小李村口。蘇清打量著這個村落，比較敗落，整個村子裏沒有幾戶人家，人們住的都是茅草屋，在這麽小的村子裏，死了人自然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，聽其他捕快說，這個村子太窮了，好多戶人家都搬走了，只剩下了這零星的幾戶，村子裏的人都以種地為生，可是土地貧瘠，收成只能勉強維持溫飽。
李二狗家在村子的深處，進了村走好遠才能到，那一塊兒也只有李二狗一家住戶。報案的人就是李二狗本人，死者是他的妻子。我們剛到家門口，李二狗就撲過來跪在地上，涕泗橫流，拉著李廷奎的官袍，哭訴道：
“青天大老爺給草民草民做主啊，我家狗蛋兒他娘死得好慘哪！我家狗蛋兒早早地去了，現在他娘也被人害死了，我一個人可怎麽活呀！”，他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，好不傷心。
李廷奎皺著眉，彎腰把李二狗扶起，說：“案發現場動過了嗎？你說你妻子是被人害死的，可有什麽憑據？害她的人是誰你可清楚？”
李二狗順勢站起，擦了擦眼淚很快處理好了情緒，聲情並茂地講述著事情經過，在這個過程中，他不經意間扔出去一塊東西，沒有人註意，只有蘇清好奇，過去撿了起來。
“哼哼，這個李二狗，真是有意思呢！”蘇清想著，然後又走回去聽他講事情經過。
“捕頭老爺，今天早上我出門兒的時候我媳婦兒還好好的呢，可我中午回來，看到李三兒著急忙慌地從我家出來，我沒在意，推開門兒一看，我媳婦兒就掛在房梁上吊死啦！一定是李三兒看上我媳婦兒，趁我不在想對我媳婦兒施暴，我媳婦兒這才上吊的！大老爺給小民做主啊！”
“去帶李三兒”，李廷奎對一個捕快說。
不一會兒，李三兒被帶過來。李三兒其人，個子不高，圓圓的身材，，只是神情有些呆滯，看著有些癡傻。
“李三兒，我問你幾句話，你要如實回答”，李廷奎厲聲道。嚴肅的李廷奎，氣場強大。
“是”李三兒顫抖著聲音回答道，仿佛嚇壞了垂著頭，不敢看任何人。
“今日你為何要去李二狗家？去李二狗家做了什麽？”
李三兒“撲通”一聲跪了下來，抖如篩糠，結結巴巴地說：“回大老爺，是，是李二狗讓我來，來的他家，他說，他說他媳婦兒病了，讓，讓讓我來看一眼，如果嚴重了，就就讓我幫他去請個大夫，我進來的時候，他媳婦兒掛在房梁上，我嚇壞了，就跑了，剛到門口，李二狗就回來了”。
“你張著兩片兒嘴就在這兒胡說八道！”李二狗恨不得上去揍他，“我自個兒的媳婦兒生病。讓你去看，我腦抽了是怎麽著，明知你對我媳婦兒有想法，還讓你單獨跟我媳婦兒待在一起！”
“我有媳婦兒，什麽時候對你媳婦兒有想法咧！”李三兒說話的氣勢很弱。
“就是啊，哪個男人會願意別的男人接觸自個兒媳婦兒，李三兒這不是睜眼兒說瞎話呢麽！”捕快們竊竊私語。
“李大哥，不如我們先去看看案發現場。”蘇清提醒道。
說完，李廷奎便讓其他人在門外等著，他自己進去看了下。蘇清站在門口向內張望著，靈動的眼睛充滿了好奇。
“子琛，你也進來看看吧，不過小心點兒，別破壞了現場”，李廷奎看著蘇清張望的樣子不禁好笑，便讓她也進來了。
一進門。一個女人的屍體躺在地上，脖子上赫然就是一道紅痕，那是她上吊留下的痕跡。地面上有一只倒了的凳子，凳子面兒朝著門口，凳子上方是一段白布結成的繩子。觀察整個屋子，屋子很是幹凈，門口立著一把鋤頭，鋤頭也很幹凈。蘇清蹲下身子觀察屍體，屍體脖子上的痕跡有一條較細的勒痕，較粗的勒痕覆蓋其上，看到這兒，蘇清心下了然。她又拉開屍體的衣領，皮膚上有些歡愛痕跡，很新，應該是昨晚或者今天早上的。捏了捏屍體，屍體已經將贏得不成樣子，在屍體的手臂上有很多處淤青，還有抓痕，好像與人發生過爭執打鬥。
“子琛可有什麽發現？”
“當然是有的，並且基本已經可以認定兇手了。”，蘇清得意洋洋的說。
他們二人剛出去，就有捕快說：“大哥，有什麽發現嗎？”
“子琛，你來說。”
“李二狗，我剛才看到你站起身來回話時扔了一塊東西，我把它撿起來了，你拿著生姜做什麽？”
“大人，你不能任意栽贓啊！”李二狗有些心虛，回話時幾乎要跳起來了。
“李二狗，我再問你，你說你剛從地裏回來便看到你妻子吊死在房梁上，你去地裏做什麽？”
“自然是鋤地啊”，李二狗明顯松了一口氣，其他人卻被這個問題問迷糊了。
“你鋤地用的是門口那把鋤頭嗎？”
“是，我家裏窮，就這一把鋤頭”。
“我問你們，你們看到屍體的時候，屍體面朝門還是朝墻？”蘇清對著李二狗和李三兒問道。所有人都被這個問題問得楞住了，這幾個問題問得一個比一個離譜。
“面朝門”，他們二人回答。
“李二狗你故意殺人，作出自殺假象，嫁禍他人還敢賊喊捉賊，還不跪下！”蘇清厲聲呵斥，緊皺眉頭，眼神直直地盯著李二狗。
李二狗慌亂跪下，幾乎要哭出來，“大人，我冤枉啊！”
“你說你鋤地回來”，蘇清走到門口拿起鋤頭，問道“可是這把你鋤地的鋤頭卻幹幹凈凈，沒有用過的痕跡，你在說謊！”
“你們幾個，進房裏重新把屍體掛到房梁上”，蘇清隨手指了幾個捕快，幾個捕快楞住了，沒有動，李廷奎使了個眼色，幾人才照辦。
“大家請看，依照他們二人所言，他們見到屍體時，屍體便是現在這樣，可是死者自殺凳子也是面朝門口，一般來說，上吊自殺，凳子應當面朝後墻，再者”，蘇清走到屍體跟前，把凳子立起來，大家才發現，屍體腳尖根本就觸不到凳子，也就是說，死者是被人殺害後做成了自殺的假象。眾人恍然大悟，對蘇清的眼神充滿了欽佩。
“剛才看過屍體，屍體身上多出淤青，屍身僵硬，如李二狗所言，他看到屍體便去報官，到此時最多兩個時辰，屍體怎麽可能僵硬至此，至於屍體上的淤青，那就請李二狗解釋解釋吧！”
聽著蘇清一步一步分析，李二狗冷汗直流，最後跌坐在地上，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。
“草民認罪，昨夜草民意欲與妻子親熱，可是她不願意，我就打了她，可她竟然敢還手，我一時失手，就……”，說到這兒，他哭了起來，可是蘇清敢肯定，他只是在哭自己計劃失敗，將有牢獄之災，對亡故的妻子沒有一絲愧疚之心，因為從李廷奎進來開始，他看起來為他妻子流的淚，都是因為他悄悄用了生姜。也罷，這個時代，女人命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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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清已經不是蘇家家主，自然是沒有了如山的壓力，睡到日上三竿也沒有人催。其實蘇清已經醒了，只是不願意起床，躺在床上想著事情。
“去京城，我能幹什麽呢？還是得想辦法賺錢，再考慮其他作為，畢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啊！我大學學的是珠寶設計，若是有一家首飾店能給我打理，一定能賺很多的，哎！”
想著，便起了，外面天已經大亮，洗漱過後，照例想到街上去碰碰運氣，畢竟呆在屋子裏可是不會有什麽商機的。
她想著先去隔壁顧揚的屋子裏打聲招呼，進去後，顧揚在“之乎者也”，看著儒家經典，這才是正經的要去趕考的讀書人啊，想想自己，蘇清真的是很慚愧，明天開始，就要奮進了，不能再這麽混日子了！
蘇清剛出了客棧門，看到李廷奎帶著人馬在巡街，她便上去打了個招呼。
“李大哥在忙呢？”跟李廷奎熟了，也就不拘泥於禮節了。
“是啊，你若無事的話，就跟我一起巡街吧，說不定還能遇到一些有趣的事”
“好啊”
“給你一身捕快服，你先換上，你的這一身兒不太方便。”
蘇清拿著衣服便進客棧，不一會兒就出來了。
“你怎麽這麽瘦，衣服都寬成什麽樣兒了，哎”
“我小時候家裏窮，可能是營養不良吧”，蘇清信口胡謅，沒想到李廷奎卻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，多年以後，只要是李廷奎與她一同吃飯，就不停的給她夾肉，她悔不當初啊。
還沒巡完一半兒呢，有一個捕快來報：“李捕頭，有人報案說小李村李二狗家發生了命案，縣太爺讓您去看看”
“我們走，你前面帶路”！說罷，就往小李村走去，一堆男人健步如飛，可苦了蘇清了，她幾乎小跑才能跟得上。
幾乎走了半個時辰，才到了小李村口。蘇清打量著這個村落，比較敗落，整個村子裏沒有幾戶人家，人們住的都是茅草屋，在這麽小的村子裏，死了人自然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，聽其他捕快說，這個村子太窮了，好多戶人家都搬走了，只剩下了這零星的幾戶，村子裏的人都以種地為生，可是土地貧瘠，收成只能勉強維持溫飽。
李二狗家在村子的深處，進了村走好遠才能到，那一塊兒也只有李二狗一家住戶。報案的人就是李二狗本人，死者是他的妻子。我們剛到家門口，李二狗就撲過來跪在地上，涕泗橫流，拉著李廷奎的官袍，哭訴道：
“青天大老爺給草民草民做主啊，我家狗蛋兒他娘死得好慘哪！我家狗蛋兒早早地去了，現在他娘也被人害死了，我一個人可怎麽活呀！”，他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，好不傷心。
李廷奎皺著眉，彎腰把李二狗扶起，說：“案發現場動過了嗎？你說你妻子是被人害死的，可有什麽憑據？害她的人是誰你可清楚？”
李二狗順勢站起，擦了擦眼淚很快處理好了情緒，聲情並茂地講述著事情經過，在這個過程中，他不經意間扔出去一塊東西，沒有人註意，只有蘇清好奇，過去撿了起來。
“哼哼，這個李二狗，真是有意思呢！”蘇清想著，然後又走回去聽他講事情經過。
“捕頭老爺，今天早上我出門兒的時候我媳婦兒還好好的呢，可我中午回來，看到李三兒著急忙慌地從我家出來，我沒在意，推開門兒一看，我媳婦兒就掛在房梁上吊死啦！一定是李三兒看上我媳婦兒，趁我不在想對我媳婦兒施暴，我媳婦兒這才上吊的！大老爺給小民做主啊！”
“去帶李三兒”，李廷奎對一個捕快說。
不一會兒，李三兒被帶過來。李三兒其人，個子不高，圓圓的身材，，只是神情有些呆滯，看著有些癡傻。
“李三兒，我問你幾句話，你要如實回答”，李廷奎厲聲道。嚴肅的李廷奎，氣場強大。
“是”李三兒顫抖著聲音回答道，仿佛嚇壞了垂著頭，不敢看任何人。
“今日你為何要去李二狗家？去李二狗家做了什麽？”
李三兒“撲通”一聲跪了下來，抖如篩糠，結結巴巴地說：“回大老爺，是，是李二狗讓我來，來的他家，他說，他說他媳婦兒病了，讓，讓讓我來看一眼，如果嚴重了，就就讓我幫他去請個大夫，我進來的時候，他媳婦兒掛在房梁上，我嚇壞了，就跑了，剛到門口，李二狗就回來了”。
“你張著兩片兒嘴就在這兒胡說八道！”李二狗恨不得上去揍他，“我自個兒的媳婦兒生病。讓你去看，我腦抽了是怎麽著，明知你對我媳婦兒有想法，還讓你單獨跟我媳婦兒待在一起！”
“我有媳婦兒，什麽時候對你媳婦兒有想法咧！”李三兒說話的氣勢很弱。
“就是啊，哪個男人會願意別的男人接觸自個兒媳婦兒，李三兒這不是睜眼兒說瞎話呢麽！”捕快們竊竊私語。
“李大哥，不如我們先去看看案發現場。”蘇清提醒道。
說完，李廷奎便讓其他人在門外等著，他自己進去看了下。蘇清站在門口向內張望著，靈動的眼睛充滿了好奇。
“子琛，你也進來看看吧，不過小心點兒，別破壞了現場”，李廷奎看著蘇清張望的樣子不禁好笑，便讓她也進來了。
一進門。一個女人的屍體躺在地上，脖子上赫然就是一道紅痕，那是她上吊留下的痕跡。地面上有一只倒了的凳子，凳子面兒朝著門口，凳子上方是一段白布結成的繩子。觀察整個屋子，屋子很是幹凈，門口立著一把鋤頭，鋤頭也很幹凈。蘇清蹲下身子觀察屍體，屍體脖子上的痕跡有一條較細的勒痕，較粗的勒痕覆蓋其上，看到這兒，蘇清心下了然。她又拉開屍體的衣領，皮膚上有些歡愛痕跡，很新，應該是昨晚或者今天早上的。捏了捏屍體，屍體已經將贏得不成樣子，在屍體的手臂上有很多處淤青，還有抓痕，好像與人發生過爭執打鬥。
“子琛可有什麽發現？”
“當然是有的，並且基本已經可以認定兇手了。”，蘇清得意洋洋的說。
他們二人剛出去，就有捕快說：“大哥，有什麽發現嗎？”
“子琛，你來說。”
“李二狗，我剛才看到你站起身來回話時扔了一塊東西，我把它撿起來了，你拿著生姜做什麽？”
“大人，你不能任意栽贓啊！”李二狗有些心虛，回話時幾乎要跳起來了。
“李二狗，我再問你，你說你剛從地裏回來便看到你妻子吊死在房梁上，你去地裏做什麽？”
“自然是鋤地啊”，李二狗明顯松了一口氣，其他人卻被這個問題問迷糊了。
“你鋤地用的是門口那把鋤頭嗎？”
“是，我家裏窮，就這一把鋤頭”。
“我問你們，你們看到屍體的時候，屍體面朝門還是朝墻？”蘇清對著李二狗和李三兒問道。所有人都被這個問題問得楞住了，這幾個問題問得一個比一個離譜。
“面朝門”，他們二人回答。
“李二狗你故意殺人，作出自殺假象，嫁禍他人還敢賊喊捉賊，還不跪下！”蘇清厲聲呵斥，緊皺眉頭，眼神直直地盯著李二狗。
李二狗慌亂跪下，幾乎要哭出來，“大人，我冤枉啊！”
“你說你鋤地回來”，蘇清走到門口拿起鋤頭，問道“可是這把你鋤地的鋤頭卻幹幹凈凈，沒有用過的痕跡，你在說謊！”
“你們幾個，進房裏重新把屍體掛到房梁上”，蘇清隨手指了幾個捕快，幾個捕快楞住了，沒有動，李廷奎使了個眼色，幾人才照辦。
“大家請看，依照他們二人所言，他們見到屍體時，屍體便是現在這樣，可是死者自殺凳子也是面朝門口，一般來說，上吊自殺，凳子應當面朝後墻，再者”，蘇清走到屍體跟前，把凳子立起來，大家才發現，屍體腳尖根本就觸不到凳子，也就是說，死者是被人殺害後做成了自殺的假象。眾人恍然大悟，對蘇清的眼神充滿了欽佩。
“剛才看過屍體，屍體身上多出淤青，屍身僵硬，如李二狗所言，他看到屍體便去報官，到此時最多兩個時辰，屍體怎麽可能僵硬至此，至於屍體上的淤青，那就請李二狗解釋解釋吧！”
聽著蘇清一步一步分析，李二狗冷汗直流，最後跌坐在地上，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。
“草民認罪，昨夜草民意欲與妻子親熱，可是她不願意，我就打了她，可她竟然敢還手，我一時失手，就……”，說到這兒，他哭了起來，可是蘇清敢肯定，他只是在哭自己計劃失敗，將有牢獄之災，對亡故的妻子沒有一絲愧疚之心，因為從李廷奎進來開始，他看起來為他妻子流的淚，都是因為他悄悄用了生姜。也罷，這個時代，女人命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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